料峭春寒早,从河边抬回来的水仍寒彻入骨,宅院一角堆满待洗衣物,薛鱼撸了撸袖,弯腰将脏衣服放入木盆
边几声哀雁嘶鸣,她忍不住仰头往上看,眼里是深深的艳羡,待见行雁北飞,飞过被院墙框住的四方际,她才缓缓垂下头
自由...... 雁子南飞北撤,往返自如,是多么令人渴望的自由
她埋头浆洗衣服,家中主事的两位女使领了新人入院
见了她,淡淡一笑,转头便与新来的丫头们哂笑,“这是府中二姐,咱们二姐从不摆架子,最喜欢与咱们这些下人一起劳作,进了府,你们若有要帮忙的尽管找二姐分担
” 新来的几个丫头面面相觑,往薛鱼身上悄悄打量,不敢出声
薛鱼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衫,上头的刺绣都磨没了,袖子也见短,两截玉藕似的手腕露在外头,双手被凉水